上禮拜天(7/31)又和小白兔二姐一家人去石碇的某家農園餐廳用餐。

我們一行人到達時,日正當中,餐廳已近九成滿。也許是標榜體驗農園生活,所以室內的座位也沒有空調設備,而約3/4的座位皆是在戶外的木製桌椅,僅以桌上的陽傘寥以遮陽。我們也是坐在戶外的座位之一。


陽光越來越放肆。

風兒躲的無影無蹤。

肚子開始抱怨他很空虛。

不耐的氣息漸漸蔓延。

鼓譟的因子蠢蠢欲動。


終於,有客人嚷著他們是吃十一點的,為什麼到現在十二點了菜還沒上完?
隔壁桌嘀咕著為什麼電風扇這麼少?
埋怨天氣好熱的聲音此起彼落。

新的客人陸續進來,不耐久候的客人憤然離開,留下來的客人則換著那空下來的陽光較少的座位。
於是,上菜的服務生面對空無一人的座位又折返回去;客人揮手說他們沒有點這道菜的戲碼持續上演著。

去櫃檯點菜好一陣子終於回來的小白兔二姐,跟我們抱怨著老闆因為應付不來眾多的人潮,整個人呈現六神無主的狀態,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老闆接收到她點的東西。

我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事情發生。

小白兔二姐對我說:Herb,你怎麼這麼厲害,看起來都沒流汗。
我只微微笑了一下。
其實我是熱到不想動了。

過沒多久我們的菜就陸續上來。比起別桌我們的速度還算蠻快的。
後來我們吃的差不多時,還有三道菜遲遲未上。小白兔二姐攔了一位看起來累壞了的服務生來,跟她說我們哪三道菜還沒上。沒想到她回說今天這三道菜都沒有。我們聽了面面相覷,這不是在點菜時就要告知我們的嗎?於是小白兔二姐夫就去結帳了。
不可思議的是,小白兔二姐夫離開沒多久,另一位服務生端了一道菜上來。我們當場愣在那裡。
小白兔二姐跟她說,你們另一位服務生說今天沒有這道菜,所以我們已經去結帳了,不用了。
看著那位服務生無奈離去的背影,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。

結完帳我們匆匆的離開餐廳。講難聽一點是逃離餐廳。

當我們在餐廳門口等小白兔二姐夫開車過來時,仍陸續有客人來到。

我們聽到其中一人以慶幸的口吻說:哇,客滿。還好我有訂位。
另一位剛走到餐廳門口的客人則說:啊,只是一間餐廳喔?

我想小白兔他們心裡想的應該與我相去不遠:進去你們就知道!

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小白兔二姐是看到電視節目的介紹才知道這個地方的。不過她說今天的感覺與電視介紹的相差甚遠。我想那些客人們也是因著節目來的吧。

在離開那餐廳的路上,我的心情沉重了起來。

真的,餐廳發生的那些事,我一點也不生氣。
餐廳開成那樣當然有點離譜。不過那是經營的問題,那是另一個議題。

讓我沉重的是,難道這就是我所身處的台北?
我再一次的感受到對於生活在台北的氣餒。

在五個精疲力竭的工作天之後,人們渴望遠離城市。
在每週都得期待一次趕快到來的週休二日到城市近郊,喘口氣。
於是造就了越來越多的介紹休閒地點的節目,然後又一大群人不約而同的去共襄盛舉。

無奈的是,台北太小,小到所謂的近郊仍到處是人。
或者我該這麼說,台北太大,大到不復存在所謂的近郊。


於是我就這樣懷念起大約是國中時期,坐在台南外婆家騎樓下吃碗冰涼的綠豆湯,看著人來車往聽大人們閒話家常的無數個夏日午後,並開始想像著生命的出口就是平凡生活的可能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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